第 22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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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2 章
有人正往這邊走，路誠臉色鐵青，勉強壓著火氣。
“跟我過來！今天這事一定要說清楚。”
薄美婷毫不在意他的態度，施施然地跟在他身後，而祈真像一抹游魂，被路誠牽著手拖進院子裏。
院子裏正一片兵荒馬亂。胡美芳叫了好幾個人在家裏幫忙，短短幾個鐘的時間，她將路誠房間的窗簾洗了，窗璃玻擦得一塵不染，原來的床單被罩肯定要換掉，看天氣好，連床墊被褥也一並拿出來曬了，就連衣櫃裏，她也特別收拾了一下，留了一些空位準備給祈真放衣服，最後怕老房子空氣不夠清新，胡美芳特地去隔壁借了香水，在路誠房間猛噴了一氣，結果噴多了，香得要熏死個人，現在正開著窗通風呢。
客廳也已經收拾過了，此時有人正在清洗衛生間，而她和路有錢就正在收拾廚房。
看到路誠和祈真進來，大家均是動作一頓，剛要打趣他倆，發現路誠的神色不對。
而且他們的身後，還跟著一個薄美婷。
薄美婷喜歡路誠的事不是秘密，她的潑辣也是整個秋花胡同皆知的，此時兩廂一對比，大家忽然就不敢隨意開口。
只有路有錢看不懂臉色，開開心心湊過來。
“誠誠，誠誠，媽說你跟姐姐很快就要給我生個小弟弟是不是？”
要是沒薄美婷這事，他這樣問，路誠心中還是暗暗開心一下，可此時，這句話就像在他心頭的火上澆了一瓢油。
“你們先回去吧。”路誠說，“晚點我再請你們吃飯。”
幫忙的幾個人遲疑了一下，慢慢放下手中的各種清掃工具。
陳智慧剛放下抹布，就聽到薄美婷說：“你別走，你是證人。”
陳智慧一頭霧水，一接觸到路誠的視線，發現他看自己的眼神好像要把他戳兩窟窿。
這是怎麽了？
眾人都散了，薄美婷輕輕巧巧地關了院門，見路誠他們已經去了客廳，她微微一笑，跟了進去。
路誠將手中的袋子隨手丟到沙發上，神色冰冷。
“說說吧，你到底想幹什麽？”
薄美婷輕輕地摸了摸小腹，一點也沒被他的態度嚇到。
“不幹什麽，就是給想讓孩子認祖歸宗。路誠，這真是你的孩子。”
晴天霹靂！
胡美芳和陳智慧都呆住了，只有路有錢笑兮兮地拍了拍手：“誠誠果然要有小寶寶了。”
路誠看了祈真一眼，她臉色發白，一直呆呆看著他們。
他壓著火，輕聲解釋：“她撒謊，我從來沒碰過她。”
祈真仍呆呆的，也不知聽進去沒有。
薄美婷笑道：“這種事撒不了謊。就半個月前，我們去千峰山那邊玩，晚上你喝多了……”
“沒有的事。”路誠急急打斷她，“那晚我跟陳智慧一間房。”
薄美婷輕笑：“是啊，所以我才有機會。不信你問陳智慧，當時他是不是有意放我進去？”
路誠的目光立即盯上陳智慧。
陳智慧此時也明白發生了什麽，臉色大變，結結巴巴的。
“當時你相親總相不上……婷婷又那麽喜歡你……知根知底的……她求我幫忙……我就……”
後面的話沒機會說，路誠一腳將他踹翻到地上。
陳智慧自知理虧，也不還手，只輕聲解釋：“我當時也不知道你會碰到祈老師啊。”
沒有人說話，房間裏一時間靜得嚇人。
好半天，路誠還是搖頭。
“不可能，當晚我沒喝斷片。真要喝斷片了，我都硬不起來。我當時就是喝多了一點，很困，睡著了。”
胡美芳此時終於醒過神，看了眼還被路誠牽著手的祈真，又看一眼輕摸小腹的薄美婷，心中暗叫一聲“造孽啊”。
可這事，得有個決斷。
胡美芳：“路誠，婷婷既然有孩子了，你不能就這樣隨便打發人家，得給她一個說法。”
路誠咬了咬牙：“我沒碰過她，我很肯定。”
胡美芳看了眼祈真，心中挺可憐這孩子。
真論起來，她當然是更滿意祈真的，可是現在，薄美婷懷孕了啊。
“路誠，做人不能這樣。你再不喜歡婷婷，該負的責，還是得負起來。”她輕輕嘆口氣，看向祈真，“祈老師，路誠做了這種事，是我們對不起你，可現在……你看……”
祈真沒有回答她。她就那樣站在那裏，呆呆的，好像失了魂一樣。
胡美芳見她這樣，只能又將矛頭對上路誠。
“你怎麽這麽糊塗，有沒有碰過婷婷，你心裏能真不清楚？你怎麽還要去跟祈老師相親，還非要……”
“我說過我沒碰！”路誠低吼著打斷她，“小時候你不信我，現在你還是不信我！行啊，還要像小時候那樣對吧？我站著不動，我就站這兒，要打要殺隨便你。可就算你把我殺了，我說沒碰過就是沒碰過！”
胡美芳又氣又急，咬牙道：“這種謊是隨便撒的嗎？有沒有懷，是不是你的，一驗就知道。婷婷這孩子也是我看著她長大的，要說性格，那我是不太喜歡，可這事不一樣，這關系到她的名聲……路誠，做人要有擔當。奶奶明白，你可能只是喝多了，一時糊塗……”
砰！
路誠一腳踹到茶幾上，將茶幾揣出一大截。
他的手攥得青筋暴出，緊咬著牙，一動不動地盯著胡美芳，看著像是要發火，眼圈卻紅了。
胡美芳嘴唇動了動，似還想說什麽，最終卻沒有開口。
路有錢大概終於明白氣氛不對，小心地扯了下路誠的手：“誠誠……”
“路路……”陳智慧剛想開口，就被路誠狠狠打斷。
“閉嘴！後面有跟你算賬的時候。”
陳智慧默默地閉上了嘴巴。
其實他是想說，那晚薄美婷總共在房間裏呆了也就十分鐘左右，以她的性格，要真辦成事了，早在那晚，就該將路誠搖醒讓他負責了，所以陳智慧壓根兒沒將這件事放心上，要不是薄美婷忽然說懷上了，他都快把這事忘了。
祈真的手機就在這個關鍵時刻響了起來。
是楊露發來的微信語音通話請求。
楊露在那邊挺著急的：“祈真，怎麽回事，你家人忽然跑到我這邊來，說你跟人私奔了，還說他們要報警。到底發生了什麽？你跟誰私奔了？你的電話怎麽一直打不通？”
祈真好像終於回魂，臉色活泛了一些，聲音很輕的：“這事一時半會兒說不清，晚些時候我給你回過去，現在我這邊正有點事，沒有空。你放心，我好好的。”
楊露將信將疑，只能先停止通話。
祈真捏著手機，目光終於有了焦距。
她的視線落到薄美婷身上，聲音依然如她平時說話那樣輕柔。
“如果你真有寶寶了，我很同情你，可是，在這件事上，路誠難道不是受害者？不能因為他是男人，被人算計了，就覺得是他占便宜，對吧？”
薄美婷臉上的笑意一僵，胡美芳和陳智慧也是一楞，唯有路誠，驚訝中還多了一絲希望。
“我聽了你們說的話，如果沒聽錯，可以確定，路誠並不喜歡你，也沒想過跟你生孩子。我不知道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，不過假如路誠當時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，理論上，他並沒有義務為你的選擇負責，對吧？”
薄美婷慢慢斂了笑意，雙臂抱胸，整個身體出現一種防備的姿態。
祈真吸了下鼻子：“我小時候，總是被我大舅家的人冤枉，明明不是我吃的零食，不是我弄壞的東西，最後都要算到我頭上。我外公外婆為了家庭和睦，總是在私底下勸我，說家和萬事興，讓我讓著我表哥表姐他們，那時候，我很希望有個人能站出來，為我說句公道話。我記得很清楚，只有二舅媽，幫過我，兩次。所以……”她的視線慢慢落到路誠身上，“我知道被人冤枉有多難受，你……你是對我最好的人，我說過我信你，我……我只問一次，就這一次，你老實告訴我，當時你有沒有做？有沒有酒醉心明？是你告訴我的，那種酒後亂性的事，都是拿來騙不懂事小姑娘的，你如果做了，就不可能不知道，對吧？求求你，說實話，我只問這一次。”
路誠眼圈更紅了，用力搖頭。
“沒有。當時我沒喝斷片，就是剛開完長途車回來，累了，加上喝了酒，很困，就去睡了。我沒有做過。”
祈真扁了扁嘴，用力點頭。
“好，我信你。”
視線重新落到薄美婷身上，她的語氣比剛才要強硬一些。
“我信路誠，至少這一會兒，我信他。所以我們報警吧。”她膽小怕事，最害怕惹事非，可這一次不一樣，關系到路誠的清白，“先備案，我們陪你去醫院檢查，如果你真懷孕了，就等著做親子鑒定。如果不是，人證在這裏，你做的事，得給路誠一個說法；如果……如果真是路誠的，”她很輕地笑了笑，“那就是你們之間的事了，與我無關。”
她拿起手機，好像要打電話，剛按下一個鍵，就被薄美婷狠狠打了一把。
手機砰一聲掉到地上，屏幕瞬間成了蜘蛛網。
祈真卻一下子笑了。
“你說謊。”她扁了扁嘴，明明剛才那麽平靜，這會兒忽然哭了，又哭又笑的，“你冤枉路誠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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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正往這邊走，路誠臉色鐵青，勉強壓著火氣。
“跟我過來！今天這事一定要說清楚。”
薄美婷毫不在意他的態度，施施然地跟在他身後，而祈真像一抹游魂，被路誠牽著手拖進院子裏。
院子裏正一片兵荒馬亂。胡美芳叫了好幾個人在家裏幫忙，短短幾個鐘的時間，她將路誠房間的窗簾洗了，窗璃玻擦得一塵不染，原來的床單被罩肯定要換掉，看天氣好，連床墊被褥也一並拿出來曬了，就連衣櫃裏，她也特別收拾了一下，留了一些空位準備給祈真放衣服，最後怕老房子空氣不夠清新，胡美芳特地去隔壁借了香水，在路誠房間猛噴了一氣，結果噴多了，香得要熏死個人，現在正開著窗通風呢。
客廳也已經收拾過了，此時有人正在清洗衛生間，而她和路有錢就正在收拾廚房。
看到路誠和祈真進來，大家均是動作一頓，剛要打趣他倆，發現路誠的神色不對。
而且他們的身後，還跟著一個薄美婷。
薄美婷喜歡路誠的事不是秘密，她的潑辣也是整個秋花胡同皆知的，此時兩廂一對比，大家忽然就不敢隨意開口。
只有路有錢看不懂臉色，開開心心湊過來。
“誠誠，誠誠，媽說你跟姐姐很快就要給我生個小弟弟是不是？”
要是沒薄美婷這事，他這樣問，路誠心中還是暗暗開心一下，可此時，這句話就像在他心頭的火上澆了一瓢油。
“你們先回去吧。”路誠說，“晚點我再請你們吃飯。”
幫忙的幾個人遲疑了一下，慢慢放下手中的各種清掃工具。
陳智慧剛放下抹布，就聽到薄美婷說：“你別走，你是證人。”
陳智慧一頭霧水，一接觸到路誠的視線，發現他看自己的眼神好像要把他戳兩窟窿。
這是怎麽了？
眾人都散了，薄美婷輕輕巧巧地關了院門，見路誠他們已經去了客廳，她微微一笑，跟了進去。
路誠將手中的袋子隨手丟到沙發上，神色冰冷。
“說說吧，你到底想幹什麽？”
薄美婷輕輕地摸了摸小腹，一點也沒被他的態度嚇到。
“不幹什麽，就是給想讓孩子認祖歸宗。路誠，這真是你的孩子。”
晴天霹靂！
胡美芳和陳智慧都呆住了，只有路有錢笑兮兮地拍了拍手：“誠誠果然要有小寶寶了。”
路誠看了祈真一眼，她臉色發白，一直呆呆看著他們。
他壓著火，輕聲解釋：“她撒謊，我從來沒碰過她。”
祈真仍呆呆的，也不知聽進去沒有。
薄美婷笑道：“這種事撒不了謊。就半個月前，我們去千峰山那邊玩，晚上你喝多了……”
“沒有的事。”路誠急急打斷她，“那晚我跟陳智慧一間房。”
薄美婷輕笑：“是啊，所以我才有機會。不信你問陳智慧，當時他是不是有意放我進去？”
路誠的目光立即盯上陳智慧。
陳智慧此時也明白發生了什麽，臉色大變，結結巴巴的。
“當時你相親總相不上……婷婷又那麽喜歡你……知根知底的……她求我幫忙……我就……”
後面的話沒機會說，路誠一腳將他踹翻到地上。
陳智慧自知理虧，也不還手，只輕聲解釋：“我當時也不知道你會碰到祈老師啊。”
沒有人說話，房間裏一時間靜得嚇人。
好半天，路誠還是搖頭。
“不可能，當晚我沒喝斷片。真要喝斷片了，我都硬不起來。我當時就是喝多了一點，很困，睡著了。”
胡美芳此時終於醒過神，看了眼還被路誠牽著手的祈真，又看一眼輕摸小腹的薄美婷，心中暗叫一聲“造孽啊”。
可這事，得有個決斷。
胡美芳：“路誠，婷婷既然有孩子了，你不能就這樣隨便打發人家，得給她一個說法。”
路誠咬了咬牙：“我沒碰過她，我很肯定。”
胡美芳看了眼祈真，心中挺可憐這孩子。
真論起來，她當然是更滿意祈真的，可是現在，薄美婷懷孕了啊。
“路誠，做人不能這樣。你再不喜歡婷婷，該負的責，還是得負起來。”她輕輕嘆口氣，看向祈真，“祈老師，路誠做了這種事，是我們對不起你，可現在……你看……”
祈真沒有回答她。她就那樣站在那裏，呆呆的，好像失了魂一樣。
胡美芳見她這樣，只能又將矛頭對上路誠。
“你怎麽這麽糊塗，有沒有碰過婷婷，你心裏能真不清楚？你怎麽還要去跟祈老師相親，還非要……”
“我說過我沒碰！”路誠低吼著打斷她，“小時候你不信我，現在你還是不信我！行啊，還要像小時候那樣對吧？我站著不動，我就站這兒，要打要殺隨便你。可就算你把我殺了，我說沒碰過就是沒碰過！”
胡美芳又氣又急，咬牙道：“這種謊是隨便撒的嗎？有沒有懷，是不是你的，一驗就知道。婷婷這孩子也是我看著她長大的，要說性格，那我是不太喜歡，可這事不一樣，這關系到她的名聲……路誠，做人要有擔當。奶奶明白，你可能只是喝多了，一時糊塗……”
砰！
路誠一腳踹到茶幾上，將茶幾揣出一大截。
他的手攥得青筋暴出，緊咬著牙，一動不動地盯著胡美芳，看著像是要發火，眼圈卻紅了。
胡美芳嘴唇動了動，似還想說什麽，最終卻沒有開口。
路有錢大概終於明白氣氛不對，小心地扯了下路誠的手：“誠誠……”
“路路……”陳智慧剛想開口，就被路誠狠狠打斷。
“閉嘴！後面有跟你算賬的時候。”
陳智慧默默地閉上了嘴巴。
其實他是想說，那晚薄美婷總共在房間裏呆了也就十分鐘左右，以她的性格，要真辦成事了，早在那晚，就該將路誠搖醒讓他負責了，所以陳智慧壓根兒沒將這件事放心上，要不是薄美婷忽然說懷上了，他都快把這事忘了。
祈真的手機就在這個關鍵時刻響了起來。
是楊露發來的微信語音通話請求。
楊露在那邊挺著急的：“祈真，怎麽回事，你家人忽然跑到我這邊來，說你跟人私奔了，還說他們要報警。到底發生了什麽？你跟誰私奔了？你的電話怎麽一直打不通？”
祈真好像終於回魂，臉色活泛了一些，聲音很輕的：“這事一時半會兒說不清，晚些時候我給你回過去，現在我這邊正有點事，沒有空。你放心，我好好的。”
楊露將信將疑，只能先停止通話。
祈真捏著手機，目光終於有了焦距。
她的視線落到薄美婷身上，聲音依然如她平時說話那樣輕柔。
“如果你真有寶寶了，我很同情你，可是，在這件事上，路誠難道不是受害者？不能因為他是男人，被人算計了，就覺得是他占便宜，對吧？”
薄美婷臉上的笑意一僵，胡美芳和陳智慧也是一楞，唯有路誠，驚訝中還多了一絲希望。
“我聽了你們說的話，如果沒聽錯，可以確定，路誠並不喜歡你，也沒想過跟你生孩子。我不知道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，不過假如路誠當時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，理論上，他並沒有義務為你的選擇負責，對吧？”
薄美婷慢慢斂了笑意，雙臂抱胸，整個身體出現一種防備的姿態。
祈真吸了下鼻子：“我小時候，總是被我大舅家的人冤枉，明明不是我吃的零食，不是我弄壞的東西，最後都要算到我頭上。我外公外婆為了家庭和睦，總是在私底下勸我，說家和萬事興，讓我讓著我表哥表姐他們，那時候，我很希望有個人能站出來，為我說句公道話。我記得很清楚，只有二舅媽，幫過我，兩次。所以……”她的視線慢慢落到路誠身上，“我知道被人冤枉有多難受，你……你是對我最好的人，我說過我信你，我……我只問一次，就這一次，你老實告訴我，當時你有沒有做？有沒有酒醉心明？是你告訴我的，那種酒後亂性的事，都是拿來騙不懂事小姑娘的，你如果做了，就不可能不知道，對吧？求求你，說實話，我只問這一次。”
路誠眼圈更紅了，用力搖頭。
“沒有。當時我沒喝斷片，就是剛開完長途車回來，累了，加上喝了酒，很困，就去睡了。我沒有做過。”
祈真扁了扁嘴，用力點頭。
“好，我信你。”
視線重新落到薄美婷身上，她的語氣比剛才要強硬一些。
“我信路誠，至少這一會兒，我信他。所以我們報警吧。”她膽小怕事，最害怕惹事非，可這一次不一樣，關系到路誠的清白，“先備案，我們陪你去醫院檢查，如果你真懷孕了，就等著做親子鑒定。如果不是，人證在這裏，你做的事，得給路誠一個說法；如果……如果真是路誠的，”她很輕地笑了笑，“那就是你們之間的事了，與我無關。”
她拿起手機，好像要打電話，剛按下一個鍵，就被薄美婷狠狠打了一把。
手機砰一聲掉到地上，屏幕瞬間成了蜘蛛網。
祈真卻一下子笑了。
“你說謊。”她扁了扁嘴，明明剛才那麽平靜，這會兒忽然哭了，又哭又笑的，“你冤枉路誠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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